在這浮夸、煩躁的社會,人們開始過著奢華卻又縹緲、富貴卻又孤獨的生活,金錢讓生活不再有高雅,只是擺闊;地位讓生活不再有尊崇,只是權利;名譽讓生活不再有內涵,只是張狂。然而,我們在生命面前,都很脆弱,在這個社會,健康才是我們最大的奢望,平安才是我們最大的追求。我們總是在懷疑,懷疑金錢不能讓我們快樂,懷疑地位不能讓我們擁有一切,甚至懷疑當我們擁有了這一切,為什么還會有疾病、災難、困惑,因為我們還不夠強大,不懂得武裝自己,保護自己,總想依靠自己的力量與知識來強化自己,其實這是一種源于內心的不自信,不足夠相信你的家人,你的親人,你的朋友,以及身處的環境,總感覺到處受到攻擊,到處受到逼迫、壓力。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實底,未見之事的確據。信就是說,我們還在盼望的時候,已經知道有實底了;我們在沒有看見的時候,已經有確據了,這才叫信。我們平時所說的信,不叫信,那叫理解,那叫明白。真正的信就是我們不理解,不明白的時候就信,那才叫信。信有不可思議的意義。信是心靈的一種同頻狀態,是一絲不茍、嚴謹縝密的思維結構,是能在瞬間做出反應的完美對稱體系。信,能讓我們變得強大,能讓我們更好的處理人際關系,合理的利用周邊的環境,人,缺少的就是這種——信。
在阿爾卑斯山的頂巔,山上常年覆蓋著厚雪,被白天的陽光和寒夜的嚴霜交相作用之下,積雪的邊緣結成了冰,可是在這一層冰殼之下,卻有花朵,正在完整無恙在開放出來。這種花屬櫻草科,只長在高山之上,在夏季里,它舒展葉子,平躺在地,暢飲陽光,吸收了大自然陽光的熱量,能貯藏在根里過冬。然后春天來了,一切植物都在蘇醒過來,積雪下的生命也不例外,這種櫻草科發出了芽,它放出暖氣,那奇妙的熱度,恰好把頂上的積雪溶成一鐘形的小汽罩。它繼續長高,頭上總是戴著那個鐘形的小汽罩,直到里面長好了花苞。最后,鐘形小汽罩的外殼脫落,花就直接與陽光接觸,紫紅色的花瓣,瑩凈剔透,絡脈有似雪花,好像還保留著它生長斗爭中所歷經的痕跡。這種織柔的植物,它在我們心中所引起的反響,決非那些長在山坡下,長在溫室里,從溫暖泥土中孕育的花卉所能比擬。我們喜歡不可能的事,成為事實,對不可能的事,要堅持到底,把所有的困難,毫無顧忌地堆在一起,并且把你所能找到的更多困難加上去,讓信心傾向對付一切不可能的事,事就成了。
可能與不可能,其實只是在我們信與不信的瞬間,拋開舊俗,拋開成見,拋開一切懷疑的擾亂與思想的束縛,奇跡就會出現。我們尋找奇跡,卻不相信奇跡,我們渴望奇跡,但當奇跡來臨時,卻認為那只是理所應當。當奇跡給你帶來改變、帶來快樂的時候,你是否還相信那只是理所當然?人總是自以為是,總是不滿足,沒有人嫌棄奇跡會多,也沒有人嫌棄自己得到的會多,但總有人會抱怨奇跡太小,得到太少。
在這失信的年代,我們還能相信誰,又該如何去相信,重新建立彼此的信任?我們應當返樸歸真,拋開浮華與虛榮,拋開名利與地位,用單純的思想去溝通,用起初的信任去交流,在陌生的澡堂里,沒有人能從一絲不掛的人堆里認出哪個人是有名望的,哪個人是普通百姓。走出澡堂,都是用華麗的外表來偽裝、炫耀,努力的區分與別人的不同。我看到一個畫面:有兩位青年,一個是家財萬貫,才華橫溢,一個是身無分文,陌路行乞,在他們人生當中,看似永遠不可能有交集,但到了老年,退休了,步履蹣跚了,夕陽西下,他們卻能坐在同一把椅子上,愉快的聊天……這個畫面讓我很有感觸,也讓我為現實的生活而感慨。
有時我在想,人生在世,到底追求的是什么?是意義,不是意思;是價值,不是價錢;是自信,不是自負;是虛心,不是虛榮;是愛慕,不是羨慕(愛慕使人景仰,羨慕使人嫉妒)……
綜合管理部/朱立強